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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筱昨天受了委屈,今天无心出来,只是从来不曾暴露女儿身份的安雨裛却不知为何想要出来诳一诳元宵。
走了一会,她对旁边的红衣女子说道:“红蕖啊,你说翠篠巴巴地看那姓杜的木头,值得吗?”
红蕖掩口笑道:“小姐,我哪懂得翠篠的心思,不过你看她把魂都快丢了,何苦来哉,要是红蕖,就不会这么傻的。”
安雨裛淡淡一笑,道:“要是翠篠感动了那根木头,让他留下为父亲大人效力,也算是翠篠为我大燕立一大功。”
红蕖嗫嚅道:“我看那姓杜的木头狂妄无礼,又对咱们心存怨尤,怕是不易啊。”
安雨裛停下脚步,淡淡说道:“我也知道,若果真如此,恐怕就苦了翠篠了。”
红蕖道:“小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安雨裛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说道:“说啊,你跟翠篠名义上是我的丫鬟侍卫,但咱们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扭捏作甚?”
红蕖一笑道:“多谢小姐,我是想说,假如,假如翠篠为了那姓杜的木头真得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姐的事,小姐怎么处置于她?”
安雨裛一怔,沉默不语,径往前去,良久才淡淡道:“我相信翠篠不会的,红蕖,别胡思乱想。”
红蕖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跟着安雨裛往那万里桥街行去,心里却苦涩异常,不知如何是好。
万里桥街以正街中一荷花塘上的木桥之名为名,此塘因遍开红荷华闻名遐迩,将正街分成东西两侧,东面较为热闹的地方无疑便是招贤馆。
安雨裛跟红蕖经过之时,但见那灯谜乏味异常,也失了上前比拼的雅兴。又觉空气污浊,摩肩接踵,兀自叫人生厌,便想离去。只是突然听到万里桥对面喧嚣异常,似乎有奇事发生,便问红蕖道:“对面是什么地方。”
红蕖言道:“回小姐,是前些天应召前来义诊的大夫,说什么圣手回春,但这几天令使回报,唯有这家无人问津。”继而又道:“哦,对了,昨天似乎有一老者进去应诊,旁人觉得新奇,遂聚集起来观看,孰知那老者一经诊治却昏迷两天,百姓觉得受骗,应该是在闹事。”
安雨裛远远望了一眼,但见那医馆门口人头攒动,好不热闹,一个惫懒少年兀自在那里向诸人说些什么。安雨裛好奇之下便问道:“那家医馆因何没人前去问诊?”
红蕖笑着说道:“那坐堂的大夫年岁不大,恐是无真才实学,直嚷嚷着不是快要死了的病别进来,刚来时有个老婆婆不知得了什么病前去应诊,那大夫当时便拿出一把菜刀往人身上招呼,老婆婆大惊之下病也不瞧了,只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就这么那医馆一直无人敢去。”
安雨裛笑道:“哦?还有此事,有意思,红蕖,咱们也去看看。”言罢径自上了万里桥,往那人堆里行去。红蕖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到得人群后面便听那身穿橙色儒袍,镶白边,头发不长,兀自绾着袖子站在桌子上面的懒散少年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叔叔伯伯,大哥大姐,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元宵佳节,细雨微风的,诸位不去看花灯,猜谜语,会情人,都聚在小店门口这是要做什么啊?”
下面自有人大喊道:“杀人庸医,刽子手,一命换一命,拿命来。”既而便见群情激奋,华州百姓受战祸之苦久已,人人内心都积聚着一股戾气,而当他们发现有一个发泄的机会之时,便比平时更加暴力,更加不讲道理。
冷千笑急忙喊道:“不要急,不要急,这老人只是在复原当中,你看他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活着呢,大伙不觉得奇怪吗。”遂叫小蝶赶紧把那老汉从医馆中推了出来。
安雨裛遥遥看去,淡淡说道:“哦?当真奇怪,那老人家确实还活着呢。”言罢面纱遮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好奇这少年倒要怎么处理。
当下有几人上前察看,果真见那老者尚有呼吸,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仍有几人坚称老者恐怕凶多吉少,迟早要丧命于此。
冷千笑站在桌子上面大手一挥,喊道:“各位先生们,女士们,本公子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为了让大伙亲眼见到真相,本公子决定跟大伙,呃……那个一起等着。”
下面一片嘘声。
冷千笑尴尬地笑道:“要不本公子给大伙看看面相?手相也成?”
下面人群哗然,有人大喊:“果然是个骗子,哪有大夫还给人家看相的?”
冷千笑惭笑道:“那个兼职而已,兼职而已,既然大伙不想关心一下前途命运,那本公子就勉为其难给大伙表演个节目如何?”言罢神情扭捏,悲苦之情溢于言表。
许是诸人觉得他委屈便故意难为于他,竟是大有人叫好呐喊,刚才剑拔弩张的情形似乎不经意间被他三言两语给化解了。少年身后有一紫衣小厮也又跳又笑地说道:“好啊,好啊,千笑哥哥唱歌最好听了。”